甚至还猜想自己是钟延川的女儿,所以岑鸢终于忍不住要对她下手。
可钟毓胆颤心惊地等了许久, 却没等到什么闪着寒光的刀剑,反倒等来了两次故意似的咬唇。
想到这里, 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方才被咬过的唇瓣。
钟毓承认, 即便她心里十分清楚岑鸢对自己不可能是因为情到深处, 但在发现他仅仅只是单纯吻过来的时候, 加起来两辈子都没被人吻过的钟毓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失了神。
诚然,在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岑鸢确实做到了体贴入微——
他会在喝完药后递上来果脯, 会在看到自己光脚站在地上时替自己穿上鞋,还会在危急关头将她揽在怀里......
但钟毓明白, 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从自己这里得到钟延川的消息,从来都不是站在一位丈夫的立场上对待妻子。
但那又如何?
钟毓顺着卿云的力道偏过头,方便她替自己擦干净先前出过汗的鬓角。
毕竟促成这桩婚事的两方人马都心怀鬼胎, 原主也只是中途被拉进来的一个替死鬼。
再加上她从最开始就没打算做这位太傅大人的妻子,所以岑鸢用什么样的身份对待她都无甚影响。
钟毓忽然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一个励志寡王硕博的人, 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个吻乱了心神。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替钟毓擦完了鬓角的卿云看着床上人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面色,不免有些有些心疼:“夫人, 您最近几日就躺在床上别动了。”
“虽说腹上的伤现在已无大碍,但那么长的一道口子,再怎么说也得养得差不多了再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