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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宅门口被岑鸢掐了脖子,李源便再也不敢来岑鸢眼前晃悠。
生怕一个不注意又惹了这位活阎王不悦。
回想起岑鸢掐着脖子将他抵在墙上,濒临死亡的感觉让李源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耳边突然传来的脚步声让他迅速回过神,立刻转身躬腰行礼:“大人。”
岑鸢没理他,大步掠过李源,径直走向首座坐下。
等了好半晌也不见岑鸢开口,李源自知他不想见自己。
可谁愿意来见他啊!
想到这里,李源的心里不禁又骂起爹娘来。
原本那日过后,他是半分都不想再来梧鹊街,一边后怕自己没被人掐死,一边在心里直骂最初那个鬼迷心窍的自己,为何偏偏要上赶着请这尊活阎王住进梧鹊街。
倘若不是他想在太傅眼前积点儿眼缘,这一桩接一桩的破事儿便不可能叫自己遇上。
可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呢?
李源想起那人要他带给岑鸢的话,忍不住又是一个寒颤。
“大人,”李源试试探探着开口,边说还便瞟了一眼岑鸢,“先前您说我背后的......”
不知怎的,他忽然卡了壳。
想到那人在京中的地位,李源此时竟不知如何称呼他。
“背后的......老爷,”李源抹了一把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接上方才的话继续说道,“老爷让我带话给大人,说大人要想知道三年前的连山太守章行舟之事,就去峮州找一位名叫江佩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