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样问很冒昧, 但他还是问出了口:“岑大人,敢问夫人的母家......”
“姓江名佩瑜。”
“江......佩瑜?!”
岑鸢的话音还未落下,崔鸿飞便急急提声问道:“难道不是凤娘?”
岑鸢闻言一愣, “凤娘?”
见岑鸢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崔鸿飞脸上的急切逐渐消失不见。
他垂目沉默了片刻, 而后看向岑鸢郑重道:“太傅大人,我崔鸿飞从不无故怀疑何人,陛下能派你来峮州,想必十分信任你。”
“所以今日我才会亲自来见你。”
“王吉安在峮州的所作所为我一直都清楚,但为了揪出他背后的指使之人,我不能打草惊蛇,所以从未插手过峮州的任何事,但一直派人在暗中调查。”
虽然奇怪崔鸿飞为何转开话头突然提起王吉安的事情,岑鸢面上却无甚反应,他冲将军一点头:“此番陛下命我前来,就是为了王吉安一事。”
“可大人,你应该不知道,早在王吉安还未上任峮州太守的时候,峮州就已经藏着一批私兵了。”
岑鸢随意拨弄着空茶杯的手指骤然一顿,他没有出声,可一双墨眸却直直盯着崔鸿飞。
“成安二十八年,我曾在西蛮人一次蠢蠢欲动的暗探中发现,距离峮州不到十五公里远的一处小村落,藏着一批不知听命于何人的私兵。”
“我立刻快马加鞭派人送密信回宫,十日后先帝派来的暗卫就从俘虏的几个西蛮人嘴里撬出来,那次同他们里应外合佯攻淮山的,是当时峮州太守的亲信钱巳城。”
“可我不信仅凭一个太守的亲信就能这样里应外合勾结西蛮人,所以我将目光放在峮州太守苏明全身上。”
崔鸿飞的声音在空旷的堂内回荡,随着他后面说出的话,岑鸢的脸色一寸一寸变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