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后天玄卫练成, 傅平与钟延川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所以此时此刻在钟府听到的这一切,傅平并没有什么围观主家家务事的感觉, 他只当自己是一位旁观者,即便眼前没搭戏台子,却有人在唱一场戏。
毕竟躺在偏院养伤的这几日他无事可做, 除了隔三岔五轰出去几个手下之外,傅平闲的得感觉自己脑门上都快长出霉了。
送上门来的戏哪有不看的道理, 虽然不知演的这出是不是一场好戏,但他依旧饶有兴致地抱着胳膊靠在窗边,好整以暇看着院中湖边鬼鬼祟祟的两道身影。
一高一矮的两个小姑娘。
高的那个面容姣好衣饰华贵,流云髻间簪着对称两根翡翠芙蓉步摇,通身一副贵女模样。
而矮的那个着一身丫鬟装,头上虽不似身边人簪着华丽步摇,但也有着几朵珠花点缀。
“春香,你确定这玉坠子就是那杂种命根子似挂在颈上的那个?”
先前说话的那道娇软声音再度响起,傅平看见那个高个子贵女微微侧身,同身边的矮个子说着话。
“可别不是什么不重要的物件,让我白费了这番功夫。”
“大小姐,这玉坠子是我找人从离芳院亲自取回来的,她们母女穷酸得要命,除了小杂种带着的这块玉坠子,旁的哪儿还有什么首饰?”被叫做春香的小丫鬟声音嘲讽,“小姐放心,我早就让小六子守在离芳院的门口了,来之前他刚传话给我,说那杂种此刻正翻箱倒柜找着什么。”
话音落下,春香意味深长地停顿片刻。
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小姐,声音压得低了些,“定不会让小姐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