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它不是泥坠子!”
瘦瘦小小的姑娘被钟鎏凑近的动作吓得往后一躲,她急着一双眼反驳,仿佛钟鎏手上的东西真是自己的命根子,却未曾料到自己脚腕忽地一扭,整个人踉跄着摔倒在地。
湖边被浸润的湿土将原本朴素干净的裙摆染脏,月牙白的绣鞋边挂上一道十分刺目的黑。
钟鎏见状,十分好心情地笑了起来,边笑还边指着地上的人扭头对春香道:“我从未见过如此蠢笨之人,自己竟能将自己绊倒?”
“谁说不是呢!”一旁的春香闻言,也跟着笑起来,她附和着自家小姐,出言极其尖酸刻薄,“这一幕要是被旁人看到,兴许还要被当成笑话拣出去听个乐呢!”
话音落下,主仆二人双双笑出了泪。
就好像这位不小心摔倒在眼前的小姑娘是什么惹人笑的乐子一般。
坐倒在地上灰头土脸的小姑娘被人笑得抬不起头,她用力抿了抿唇,然后挣扎着想要撑着站起来,却不想一旁的春香十分眼尖看出了她的意图,直直抬脚便踩上那只陷在泥土里的手。
傅平见状,原本靠在窗棂上的身子突然直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那只被踩进泥土里的手上,一双本就凌厉的眉毛狠狠皱了皱。
他竟不知,被钟延川放在手心里养出来的钟家嫡女,居然能这般肆无忌惮的欺负人。
而她身边的丫鬟,甚至可以随意踩上别人的手。
但钟鎏却丝毫不知此刻自己身后的房内正站着父亲的手下,自己这副为非作歹的模样也被他全数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