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去接她回来。”宣珩允吐了口气,沉沉说道。
张辞水十分诧异,正欲再问,被崔司淮抢先一步,他尬笑一声,“这,陛下,是如何得知娘娘尚在人世?”
此话一出,张辞水转头看着崔司淮,眼中写满震惊。
宣珩允意味深长看一眼崔司淮,“朕打开了她的棺材。”
张辞水又是一惊,他嘴巴半张,已经分不清他是谁、他在哪。
“崔少卿也知?”宣珩允眯了眯眼,盯着崔司淮。
对上那双冷利眸光,崔司淮感到后背一凉,不敢再懈怠。
他深吸吐气,如预演过一般动作娴熟走上几步跪下,从袖袋中掏出那个小木盒呈上,“陛下恕罪,定远侯府把此物交与微臣,令在下转呈陛下。”
他把得到遗诏的过程说得含糊。
崔司淮聪慧,不敢把他深夜送昭阳郡主出京一事也和盘托出。身为陛下心腹,又是外臣,却偷偷帮人家媳妇跑路,光是想一想,小崔大人就觉怕是过不上十九岁生辰咯。
“是微臣见陛下近日身体抱恙,故未及时转呈,微臣有罪。”崔司淮认错态度诚恳,理由充足。
“盒子里装的是?”宣珩允并未深究,他接过那个小木盒在掌中翻转一圈。
“微臣不知。”崔司淮被方才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震慑到,小心谨慎回禀,“定远侯府的人只说这是娘娘走前留下的,说是陛下一看便知。”
“哦?”宣珩允勾唇漫不经心冷笑一声。
崔司淮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依旧跪着,故作轻松悄悄抬眼向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