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齐齐问道,问完才发现不对,“这不对啊,阿班诺华的母亲只有他一个儿子,大王子是大妃所生。”楚彧一头雾水。
他驻守边关数十载,对古纥王室不说如数家珍,却也是了解的。
“阿班诺华的母亲是汉人,他的兄长肖似其母,长了一张汉人的脸,故自幼借了另一孩子的身份,来我朝卧底多年。”宣珩允用漫不经心的声调,说出令在座将士瞠目结舌的消息。
“被顶替身份的孩子朕已找到,他并不知晓他的父亲当年曾去找过他。”
楚彧若有所思。
李享问道:“阿班诺华的兄长怎得就死了?”
“被朕杀死的。”宣珩允神色轻松。
可众人明显察觉出天子平静的身体里浮现出一股恼怒又复杂的情绪,无人敢就这个事情继续追问。
“所以陛下今日亲自率军出战、却又不紧逼敌军,是为探二王子手段。”楚彧忽然一掌拍在腿上,瞬霎拍散帐内的紧张气氛。
“陛下准备?”李享问。
“夜袭。”宣珩允平静道:“朕率领亲卫,尔等大军绕行接应。”
他扫过众将士,“此等小国,不值得久战,斩首计划最合适。”
“手刃阿班诺华,将其头颅悬挂于阿萨古塔,一举击溃敌军士气,入敌营时,尔等不可与古纥分散对冲,做白马阵进行总攻。”
这是非常冒险的做法,稍微出点问题、或有内奸,夜袭就会变成请君入瓮。在场诸人相互对视,无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