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见状,心疼得一声抽气, “郡主, 您就坐在这马车里等着,大人们肯定能找回陛下的。”
楚明玥垂眸望着那道伤口,缄声点头。
她不是固执听不进劝的人,既然自己足下有伤, 守在内院, 免不了累人照顾。
张婶见状, 把怀里绣履放在一旁,扶着她坐进马车休息,“郡主的脚上有伤,这会儿暂不穿鞋, 待伤口结痂了, 我在服侍您穿足衣。”
楚明玥倚靠着软垫, 半阖眼不再言语。
张婶打量着楚明玥的脸色, 心知她这会儿断不能睡着。
说句大不敬的话,埋一屋子的火药,瞬间爆炸,这要多大的命才能活着啊。
可她观楚明玥神情,却瞧不出悲痛伤神,可若说不难过,烟黛微蹙,分明是在意的。
她是活了大半辈子、黄土埋到喉咙根儿的人,不比那些年轻小婢有话不敢言,张婶的心里话没有藏着掖着。
她直接唤一声“郡主”,问道:“老婆子知晓您和陛下和离了,可您对陛下,到底还有没有情?”
楚明玥一手撑头,缓缓抬起眼帘,望着窗外青色的天幕已渐有橙色晨曦的影子,樱唇浅动,声音低缈似纱,“照夜白不是跟着他吗,怎么连它也不见了。”
张婶有些疑惑,“照夜白?”
楚明玥撤回视线,又一次阖上眼睫,就在张婶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气若游息的清音淡淡道:“它是我和他一起养大的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