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有些恼,怎么就这般不争气,谢卿礼年龄还没她大呢,不过就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郎,她见过的一定比他多,以前面对别的任务对象也没这般不争气过。

脸红什么啊!

身后的人似低低笑了两下。

云念这时候可听不得他笑,回身瞪了他两眼,本就圆的瞳仁瞪大,非但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像是在撒娇。

像只小猫。

谢卿礼指腹微蜷,心跳似停了一拍,难言的滋味自心头流窜,如轻柔的羽毛拂过心间,掀起阵阵痒意。

他轻声唤她:“师姐。”

云念越看他越觉得尴尬,生怕叫他再瞧出半分的羞郝,理也不理扭头就走。

少女气势汹汹地走在前面,经过一方土坡之时还绊了一下,在谢卿礼大步上前要去扶她之时,她又拎着裙子走了。

步伐甚快。

谢卿礼在原地站了会儿,温暖的日光披洒在身上,驱散了些发自经脉的寒凉。

他抬起手,少年的手白皙如玉,骨节分明,指腹和虎口因为常年握剑生了些薄茧。

方才他做的一切是戏,但也不都是戏。

究竟有几分是他那些见不得人的欲念驱使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清楚知道云念不是生气,是羞郝。

她一直都信他是个好人。

她也不相信他会存着这些同她亲近的心思。

不是师弟对师姐的亲昵,是男人对女人下意识的侵略。

他向来淡然,无论心底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面上都能平静如水,而她看不出来,那些对他毫不设防的信任便是他最大的优势,他可以借此一步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