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替原身找到父母,之后回家乖乖做一名全职大小姐。
不过,铃兰现在还不能与元邈脱钩。她还想借助元邈的身份和能力,让自己寻回原身父母的路走得更平顺些。
“别看了,快给他烧穿一个窟窿了。”
听到这话,铃兰回过神,看到方才站在对面的大理寺官员,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边。
杨树林剑鞘戳了戳铃兰的肩膀,“他欠你多少钱?我先替他垫上,他估计一时半会还不起了。”
这话说得铃兰皱了皱眉,“我看着像凶神恶煞的债主?”
“像。像极了。”杨树林在她身边竖起大拇指,煞有介事地表示:“再看他那个心虚样子,看着像把心肝脾肺肾抵给你了,怕你要债取走。”
他这话也不全是瞎说。
元邈的确是心虚。铃兰不像这里的女子,她大胆而直白,与他目光想接时,一丝回避和心虚都没有。
没想到经历那件事后,尴尬的会是他自己。
正当元邈愣神思考的时候,崔思齐走到他前面,拍了拍手里的扇子,和杨树林接话道:“杨七郎还真是见色忘义,见到我们这些旧友不打声招呼,倒和面生的姑娘先聊上了。”
杨树林家属弘农杨氏的一支,在家中排行老七,荫官去了大理寺。长安的世家子弟互相认识,杨树林和崔思齐更是熟稔,偶尔互说些玩笑话,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杨树林苦闷一笑,“今日我轮值,申时二刻刚下值,跟着弟兄们正得闲来酒楼消遣,谁知道撞上这事。”
“这么样说我可就放心了,见你们大理寺的人气势汹汹而来,还以为顾炜这小子也出了意外。”崔思齐手里捏出了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