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元邈想起七年前躲在桑雯身后的孱弱丫鬟,和眼前的这个铃兰,长大成熟之后的她,似乎与原先相似,但又有什么地方改变了。
“抱歉。”
他差点忘了铃兰是个女子,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他赶忙松开手道歉。
铃兰并未因他的道歉而气消,怒而质问:“你竟然拿碰过尸体的手抓我。”
元邈意外铃兰的质问,竟不是责备他无意识的逾矩。
杨树林性子心直口快,对此也有相同的困惑,于是问出了口:“还以为你怪他非礼呢。未出阁女子的手腕哪能随便碰。还是说其实你是侍妾?”
“怎么可能。”
说完,铃兰想起入府那日,她主动伸手,要求与他握手,脑门子沁出冷汗,心虚地打量一眼元邈。
元邈似乎没怎么听两人的对话,缓缓走到窗前,眺望窗外的景色。
铃兰抻脖瞧过去,见窗口对着长安人口稀少街道,一名渔户正扛着扁担路过这扇窗口,但看扁担里装着的不是鱼。
“渔夫来这里做什么?”铃兰纳闷道。
杨树林笑着解释:“附近是官府,自然是来报官的。这你有所不知,这最常来报官的群体就是渔人。”
“这些渔人在海边钓鱼,钓到的可能不只是鱼,也有一些........你旁边躺着的东西。”
铃兰斜眼一瞥,看到两侧泛着绿光的尸首,面色跟着煞白起来。
“我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