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点头,忽而又摸了摸腰间,朝四下望了望,急道:“糟了。郎君,随身玉佩落找不见了,我想回趟鹤臣山。”
元邈瞧向客栈门外,望了望外面灰蒙蒙的天,说道:“这会儿天快要变暗,这地方又是在山上,有点危险。我陪你一路回去?”
铃兰看着元邈认真的模样,摆了摆手,“不必不必。这里住着的居民多是长安的富户,能出什么危险。郎君一直忙碌也没怎么休息好,这会儿还是上楼歇歇吧。”
正如铃兰所言,元邈近日的确疲累于家事,丈人去年在崖州的贬所逝世,本月丈母杜氏也因思念过度而病逝。
他最近一段的确没怎么合眼,眼里充满血丝,这一切刚好让铃兰瞧见了,她也不想元邈在旅途中倒下。
元邈思忖片刻,还是依着铃兰的意思上了楼。
铃兰望着元邈的房间的那扇门合上,深呼一口气,又转头看向围观的掌柜的。
“娘子可有什么交代?”
铃兰拿出刚才元邈递给她的钥匙,“掌柜的,我想了一下还是退了我这间房。”
这钥匙还没捂热乎。
铃兰方才根本没有遗失玉佩,这话只是拿来骗骗元邈的借口,好让她可以偷偷开溜。
掌柜困惑地看向铃兰,“娘子是想和方才的郎君一间?”
“不是。我是想说退了这间房,我自己回长安。房钱能否请您退回给与我同行的郎君?”铃兰恳切道。
“不成,娘子,长安的旅店没有退订一说。这钱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