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目不转睛地盯着元邈,半晌回神,忽觉她的目光过分明目张胆,盯得元邈耳尖微微泛红。
两人同时低头。
她余光瞥一眼红绳,疑心是红绳的作用,总觉得眼前的元邈被加了一重白月光滤镜。
元邈浑然不觉铃兰的小心思,以为她还在负气他那句诅咒,只道:“方才你在月老祠遇到的男子并非是良人。”
铃兰愣了愣,没好气地说道:“你又知道了?跟踪女子非礼也。”
元邈指了指绳子,“在有些地方的月老习俗里,祈愿红绳会与祈愿人的身长相等。但看你手里绳子的长度有九尺,所以这绳子并非是你所求。”
“城中高过九尺的男子屈指可数,能被邀请到女蛮国的男子更是寥寥无几,两者叠加起来,看来这男子的身份,应该是海西国周边小国的危澜。”
铃兰点头承认,“是,正是危澜,天香楼去世男子的兄长,生得还算可以。”
元邈说道:“他数年前在碎叶城无故行车,误伤行人不说,还打伤了劝阻的坊卫。”
这等事铃兰倒是不知,但她对于危澜如何并不关心,敷衍道:“哦。这样啊。根据大唐律,若他真是如此,该是笞五十,蓄意伤人者罪加一等,但看他现在没缺胳膊没少腿。”
元邈道:“西域的景教给大唐捐了不少银子,此事便轻轻揭过了。”
铃兰撇了撇嘴,“这王法欺负老实人。在我老家那里,若做出这等事,得被戳一辈子脊梁骨。”
安史之乱后,除去都畿道那附近,其他地区各自为政,只见权贵尽欢颜,哪管百姓辛酸泪。
铃兰穿越以前曾想象过,若有朝一日穿越,她定要穿到武周盛世做公主,一展宏图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