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邈惊讶了一瞬,倒不是为白卿两字,而想起铃兰之前噩梦里呼喊的名字,海澜。
“你便是海澜,白卿的表弟?”元邈蹙身到门框旁边,挡在铃兰前面,向男子确认了一遍。
转头看着元邈又道:“原来你们也是中原人士,还真是幸会。不介意的话,等下晚膳时可以共聚一桌。”
铃兰微笑道:“好的。人多热闹一些。”
“不好。”元邈在身后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不知为什么,他没有来得一阵烦躁,这男子油嘴滑舌的,说不准是想拐走铃兰。
元邈毫不留情地发问:“才不知道白卿住在哪里,这会儿知道了?”
海澜沉默了,一副多管闲事的眼神看着元邈。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元邈方才的话有点失礼。但元邈想了想,铃兰如今是他的婢女,他有责任提醒她,以免她将来被居心不良的男子所愚弄。
这么想来,元邈觉得自己的发言合情合理,甚至越想越觉得理直气壮。
元邈继续质问:“白卿方才就站在楼梯口处。你们姐弟两人身上穿的皆是外出的装束,客栈内每间都有供暖,所以你们两人一起刚到客栈不久。她还没进屋,甚至也没与你分别,你却说过认错房间?”
他盯着铃兰,想看铃兰像之前指责他非礼一般指责海澜。
事情发展与元邈想象中的不同,铃兰未指责海澜的刻意接近,反而有意套近乎,问道:“她派你来打探房客们的情况?我们也是女王邀请过来的客人,过来参加忘忧节庆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