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若元邈记仇,她回到长安后,一定没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铃兰赶紧请求道:“可否请求您特许元郎君进来陪我,毕竟这里我也没有多少熟人,一个人怪闷的。”
“他是侍妾?”女官问道。
铃兰往左右看了一眼,见附近没有熟人,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女官了然地笑笑,“既然如此,我这就把元郎君给您带过来。”
铃兰站在桌前,盯着夜光杯的反光发呆。
她在现代时感情生活如同一张白纸,撒这种谎实在有些让她难堪。但好在女蛮国与大唐来往并不算密切,她今日所言传不到长安。
“铃兰。”熟悉的声音响起,铃兰转头回望,元邈站在她侧边,塞给她一张折成四方的纸条。
打开一瞧,上面是一张清单,左侧写着今日到场诸宾客的名字,右侧写着他们的喜忌。
“你拿这个做什么?”铃兰不解。
铃兰打量着这列表上面的内容,仔细盯着她熟悉姓名的四人:
白卿、海澜、高永三人来自剑南道,三人的口味喜好是多放茱萸与花椒。墨琴与素棋,便是四时会的两名男子,一个喜欢带血的生肉,一个喜欢烤焦的熟食。
这些喜好倒不是奇怪。
比较特殊的是危澜,他要求食物在盘中整齐对称摆放。
铃兰回想起他的妻子阿洁端来一排热毛巾,也是整整齐齐地列成一排,危澜大概是位强迫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