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邈目光直勾勾落在铃兰身上,以似是心血来潮的语气说道:“头侧过来一些。”
“啊?”铃兰不知所措,犹豫之中她纹丝未动。
元邈主动靠向铃兰,借由身高的差距,他将手中刚才把玩的铃兰花,掰开一部分,别在铃兰发间。
做完这件出格的举动后,元邈一句话也未言语,转身离开了房间。
铃兰怔忡不已,目光呆滞,随后摸上头顶,指尖轻轻触碰着铃兰花瓣。
她苦笑,在窗口托着腮发呆,恍惚间见到元邈站在落日余晖下,与在门口处等候白卿碰了面。
铃兰听不见两人的对话,脑海里却浮想联翩,她烦躁地关上了窗户。
窗户关上的声音虽然远,楼下的元邈却仿佛听到了,抬目瞧了一眼紧闭的窗,暗自摇了摇头。
白卿偷然瞥见了这一幕,转了转眼珠,打趣道:“咱们中原又不是不能纳妾,况且韦氏前几天已经走了。”
“这正是犯愁的地方,她离世之前寄给了我这个。”元邈递上韦沁橙寄给他的墨竹图,“她把她四时会的身份遗赠给了我。”
“她本可以选择不传承记号,却偏偏摆你一道,看来你们夫妻结怨颇深。”白卿感叹。
“没这回事,相敬如宾。”元邈也想不通。
“这几日有四时会的人找你?”白卿问。
“没有。”元邈摇头,“或许事发突然,又或者我看着就和他们不是一路。”
白卿嘲笑道:“或许竹字科不值钱,人家懒得寻你继承。若是兰字科或是梅字科去世,他们就该上心去寻找下一任继承者。”
他们两人见面到并非只是闲话家常,白卿邀请元邈来到自己在女蛮国布置的另一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