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邈搭话:“不如把那只老母鸡卖了,虽然不是鹞,但近来长安物价飞涨,该是能卖出个五百文。”
母鸡也听不懂元邈的话,只咯咯地两声,瞪着绿豆大的眼珠子,迷惘地看着两人。
铃兰觉得这价格实在不公道,抱起那只母鸡,搂在怀里,“不卖。它哪能这么贱卖,它祖宗可是陪郭子仪上过战场!”
元邈听见铃兰说到郭子仪,忽想到白卿推断铃兰可能是太原郭氏的族人,但郭家近几年未有子孙后代遗失的传闻。
他觉得自己也着了白卿的道了,哪会有人只凭一个莫名其妙的卦,就胡乱替别人攀亲戚。
铃兰注意到元邈的走神,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想什么呢。”
想她身世的事。但元邈不敢说自己调查她的事,胡乱搪塞道:“在想明年我除丧后,该怎么炖这只鸡。”
“你休想动它一根羽毛。”铃兰抱紧了怀里的鸡,说道:“头可断,血可流,不可以动我的鸡福宝。”
“它的名字叫什么?”
“鸡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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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1”,《浪淘沙》是唐代诗人刘禹锡的句子。
第22章 阁楼男子
元和三年岁末,长安的街道静谧无声。
形成这种气氛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今年大唐丢了安西四镇,取消了安西都护府,巡逻的士兵丧失原本的骄傲。而另一个原因,则是腊月只剩下不到几天,寻常百姓回到故土与家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