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邈站在死者尸体前面,那尸体还没来得及清离出现场。
他弯下腰蹲在尸体前面。
死者身上并无明显外露的伤痕,也没有半点血迹,但见鞋底极为干净,裤脚处缠绕一圈丝线。但丝线的一端却沾染污泥。
县令看到元邈的动作,制止了上前搬运尸体的官差。
元邈忽道:“我们上楼看看。”
一行人跟随元邈走进酒楼。
元邈走到顶层的天台,站在天台围栏后方鸟瞰下方的街道,那死者所在的位置正好是酒楼的正下方,紧贴着酒楼的一侧。
“若是酒醉踩空,坠落的位置应该更靠外一点。而受害人的尸体紧贴着酒楼,倒像是脚底固定在围栏后面,以倒栽葱的方式坠落。”
县令道:“那便是有人从后面推下去的。”
“他自己下去的。”元邈否认县令的说法,分别走去围栏的两侧查看。
那两侧的角落处有两块泥沙小柱,元邈指了指小柱,“这小柱是沙土混合水堆砌成的。”
他弯腰蹲在小柱旁,从小柱上面扯下一段风筝线,伸手递给县令。
“受害人的一双脚腕也缠着相同的丝线,而他腿上的丝线尾端沾染的泥土,应该也与这柱子上面的一致。”
县令看到此处也有了些眉目,问道:“看来御史已经对此案有了猜测。”
元邈点头,正色道:“凶手将受害人骗上天台,用丝线捆绑其双脚,而丝线的两端用沙土小柱固定。这样受害人被悬挂在天台上。等到一侧的小柱松开,支撑身体丝线失去平衡,人从天台上摔了下去。”
县令质疑:“可凶手还要返回现场拆掉小柱,这样不在场证明就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