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眼见胜利在望,回头瞧见来势汹汹的铃兰,两颗乌溜溜的眼珠子愣了愣,吓得连滚带爬钻出门口。
它刚跨出门槛,铃兰赶忙关上房门,将手中火箸立回鸡笼旁,疲惫地瘫坐在胡凳上。
她内心害怕这等动物,黄皮子可是现代恐怖故事里的常客,除了平日里偷鸡,还爱开口吓唬人。
铃兰此时身心俱疲,又过了门外的冷风,头脑比之前清醒不少,转头看向被她忽略在侧的元邈。
元邈静静等了半晌,见铃兰坐下来,不等她问话,便满心期待地靠过来。
铃兰却在他接近前起了身,站在门口扶着门框。
刚才是气氛烘托使然,这会儿她清醒了,不可能让他如意。
她轻描淡写:“鸡福宝受了惊吓,我身为它的饲主,得花些时间安慰它。”
元邈岂能听不出铃兰逐客之意,他感觉得出两人差点擦枪走火,可惜最后功亏一篑。
但既然铃兰不愿继续,他也只得暂时放弃。
元邈意兴阑珊地跨出门口,想到仍有些不敢,回头打算与她约定改日再续,却猝不及防见她掩上房门,将他关在外面。
屋外花开得正盛,桃红柳绿,明媚动人,可他偏爱洁白的花束。
春风拂过,嫣红花瓣落于衣间,他不辞辛苦地一片一片拿下来,丢弃在地上。
刚才溜走的黄皮子去而复返,站在一串铃兰花下,瞧见门口站着的男子,苦笑着望向窗口,随后转身离去。
另一端的铃兰后背贴着门板,心乱如麻。
听着门口脚步声远去,她转身透过门缝向外瞅,夕阳静静倾吐余晖,昏黄小院内已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