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虽嘴里埋怨元邈诈她,但确定元邈并非与她立场敌对后,心情舒坦不少。
海澜则劝:“既知他非四时会的人,更没必要帮他做事。”
铃兰解释:“这是借刀杀人,借他的力量扳倒高家,不是比我直接动手杀人要方便。”
海澜收信入怀,起身之后仍劝道:“李纯那小子不愿处置高家。元邈若是不能把案子坐实,高家依旧能全身而退。”
铃兰不置可否。
交代完这事,在屋内休息的白卿走了出口,询问铃兰可愿意占一卦。
人在迷茫时最易笃信虚无缥缈的东西,铃兰亦是如此,她心中满是关于前世的疑问。
她犹豫地看了海澜一眼,海澜识趣地离开,只道:“阿姐和铃兰慢慢谈,我去趟驿站,稍后再回来。”
门咯吱一声关上。
白卿邀铃兰入内堂,她在案前坐下,推给铃兰一张白纸,让铃兰写下汉字。
铃兰想了想,写下一个“铃”字。
白卿如往昔般在纸上勾勾画画,忽道:“铃字右面为令。令字上面是人,中心一点,下面是卩,代表男子。你心中所想的一男人。”
铃兰点头。
白卿托腮冥想,又道:“等等,你中心的一笔却是一横,代表一的话,大概是丈夫?可你并没有成婚,还是说你有这个念头?”
铃兰回答:“一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