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鹜不屑地冷哼一声,量元邈一个破落寒族御史也查不到半点事,打发元邈到外面。
元邈出门之后,按照先前白卿提供的线索,溜入高鹜藏匿账册的屋子,又简单做些推理,打开高家的暗道机关,找到了那些丢失的账册。
何翀家中和阁库里面的账册虽已被人为损毁,但高鹜家中产业庞大,他为方便后续打理,不可能直接销毁。
况且高鹜为人孤高自傲,不信别人会察觉自己的秘密。
如此,这些账册原原本本地放在库房里。
元邈粗略翻看账册,果然查到不少问题,账册上面写的纳税名目,他从未在大唐律上见过。
德宗朝有令,凡巧立名目私征苛税,哪怕是多加一文钱,朝廷都会将其严惩。
元邈把账册裹在衣襟内,离开了收藏账册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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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借着寻找元邈的名义,混入了议事厅附近。
她的计划是让高鹜服下假死药,再对四时会放出高鹜已死的消息,等墨琴回到涿郡总处复命,她再喂高鹜解药。
推门前她思忖半晌,高鹜天性傲慢,做人极为阶级主义,不肯理会她这个婢女,若她想要高鹜配合她的计划,必要时她该暴露身份。
想着想着,她推开了门,但看到屋内的一切,她呆愣在原地。
屋内浓重扑鼻的血腥味,高鹜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口,虽是站着,但眼里神光涣散,对着她张了张口。
他胸口一大滩污血,血液入注地落在地面,在脚下汇成一片血色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