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脸上一热,用力挣了挣,推开元邈的怀抱,待站定后细瞧,发现他今日打扮稍显刻意。
平日里元邈打扮随性,今日的装扮却处处透露心机,铃兰忍不住打趣:“今天看着像是要去慷慨赴死似的。”
“差不多。”
“又要送我去官府?”
元邈抬起眼帘,“你知我不会。”
铃兰看向他的眼睛,漆黑而琢磨不透。
“前几日找上门来,给我寄出决绝信,与我说以后不必再见。今日怎么又找上门?”
“我何曾说过这等话?”元邈立刻否认,却翻起铃兰的旧账,“倒是几日前,你不肯见我,托高永与我说,叫我快带点离开。”
元邈目不转睛地看向她,意图证明并未说谎。
铃兰顿生疑窦,叫元邈随她入了卧房,从床头柜里取出信件,伸手递给元邈,“不是你写的?”
元邈乍看字迹时愣了愣,但他一看便知那不是自己的字,只是这字有些熟悉,思忖片刻后便想明白了。
他从袖边取出一张叠成四方形状的纸,那是前段日子高永转交他的“铃兰的信”。
铃兰拆信查看,发现信上字迹与她的相同,但并非她所写,有人模仿她的字迹与元邈写了决绝的话。
忽而想起在女蛮国时,她曾收到过另一封冒充元邈的信,写信目的同样也是离间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