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认识眼前的女子,又住在高家,此信说不准又是高永设下的圈套。
妇人猜出铃兰的顾忌,说道:“铃兰娘子,那夫人的随从让我问您,前年那对耳坠如何?”
铃兰碰了碰耳垂,摸到郭贵妃送她的暖玉耳坠,时隔一年手感越发滑腻而温暖,说道:“自然是喜欢,这耳坠基本没摘下过几次。”
“喜欢就好。”妇人重新递信,见铃兰这次爽快接下,继续道:“那夫人还有一物要交予你。”
“何物?”铃兰问。
妇人拿出一枚玲珑袖珍的钥匙,“她说,娘子喜洁净。耳坠戴出去一年了,难免会落灰需要清洗。她说用这个方便拆洗耳坠。”
铃兰这时惊觉,耳坠竟别有玄机,原本她只感慨雇主大方,却没想到耳坠是空心的,可以拆开。
她从妇人手中接过钥匙,小心包裹在手心里。
回到房间内时,她把屋内昏迷的丫鬟抬到院外,又把房间的门自内反锁。
天阴气沉,房间内更是暗得分不清昼夜。
铃兰点燃一根蜡烛,摆放在桌案中间,摘下双耳的玉石坠子,放在烛光下方打量。
两个坠子底端均有孔洞,与刚才妇人送她的钥匙的口径大小一致。
钥匙插入耳坠的孔洞,顺时针稍微一旋,耳坠径自裂开成两瓣,里面装着压实的淡黄粉末,
铃兰担心粉末散开,重新合好耳坠,又拆开郭贵妃的信件。
信件的大致内容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