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元自豪道:“我父亲可是大名鼎鼎的李光颜,曾跟随郭令公征战南北。”
“竟然是他,”两恶仆听到这里面色煞白,“但你怎会是白丁。”
“我至今仍是白丁,自然是为了避免引来圣上的猜忌,我可不想落得杜从郁一般的结局。”
说完这话,他看向元邈,笑着揶揄:“人都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我看防谏官之口甚于防民。”
两名恶仆没撑过多久,便死于失血过多。
李宴元谨慎近前,探过两人的鼻息,确认两人已死后,终于放心拿布擦拭刀刃。
元邈此时顿生疑窦,李光颜的儿子竟会亲自到剑南道,还替他解围,总觉得此事有点不同寻常。
挚友崔思齐与李家关系不算近,之前杜佑之子任职一事上面,他站在其族兄崔群一面,没少在杜从郁降职之事出力。
李光颜家与杜佑家关系不错,听刚才李宴元的意思,颇有替杜从郁打抱不平之意。
元邈倒也没打算多问,拱了拱手,向其表示感谢。
李宴元却打开话匣子,“不必多言,这是我父亲的意思,父亲和九位兄长都忙于公务,只我一个闲人。”
没等元邈开口先问缘由,他反倒拍了拍元邈的肩膀,感慨道:“你和郭家到底有什么关系?父亲说是郭令公的子孙之请。”
此话既出,一抹诧异神色掠过元邈面庞。
竟与名将郭子仪有关?太原郭家与北魏元家并无交集,他们为何要助他查案。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白卿从院内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