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皇上只比元邈大了一岁,但经历过无数次废立危机,加之与郭家周旋,和劳心藩镇的事宜,他看着衰老许多。
三十出头的年纪,鬓角便露出不少根银发,像比元邈大了一旬。
在元邈眼中,这位皇帝虽登基手段不光彩,但却是位明君,所以他想为这位明君分忧。
他仔细想了想,提到:“比起吃药,圣上不如调整饮食,预防胜过补救。”
皇上疑惑地问:“你这又是听谁说的?”
元邈回:“臣的未婚妻,她来到元家后,常为臣调理饮食,之后臣的身子骨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皇上打量着元邈,笑侃:“我看你这几年红光满面的,早猜到身边有位佳人,今日竟证实了。听人说,这女子是位丫鬟?”
元邈直言:“裴相的侄女裴氏。”
这话皇上听了,笑意也冷了,立刻想到裴现与宫内假贵妃的私生女。
“是她。”
皇上不喜郭贵妃,也同理厌恶与之有关的一切,但他不想将情绪牵扯到元邈身上。
他忙转移话题,随手拿过手边的奏疏,递给了元邈。
“你看看,这是穆椋今早托人递过来的。”
元邈打开折子前便猜到里面会写什么,翻开后见到穆椋对他的指控并不讶异。
皇上问:“他上面奏述的可算公正?”
元邈摇头,“臣想即便是臣描述,也不会全然公正。真实情况如何,河东李宴元定会详实描述,他并无参与此事,却有现场目击。”
“你不怕他写些不利于你的供词?”皇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