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头梳着垂挂的双鬟,身穿藕丝长裙,右手裹着厚厚的纱布。
看到那只受伤的手,元邈泛起前段日子山南道客栈里的回忆,怕她手上伤口未愈,忙近前抱走鸡福宝。
他抬头看一眼铃兰身后,发现仍没有随从,问道:“还未和你父亲相认?”
“做裴相的侄女还怎么出来见.....”铃兰忽停顿话语,垂下眸子,瞅向依偎在元邈怀中的鸡福宝。
她转而改口:“我来看看鸡福宝。”
“哦,这样。”元邈瞥了一眼鸡福宝,暗自补全她未尽的半句,掩饰心中的窃喜,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你可要好好看看了。”
“嗯。”
“他很想你。”
铃兰抬起头,瞧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缱绻而温柔。
她心里扑腾跳个不停,脸颊比熟透的柿子还要红,小声支吾了一句:“知道了。”
元邈见她这般模样,便趁热打铁,轻轻拉起铃兰受伤的手,低头细细打量着。
铃兰感觉到他手心温热,抬头看见幽深的黑眸里只映着她。
淡淡的皂角香和书墨香飘来,比起他吐露心意时特意调配的香薰,更直击她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