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会儿,忽而开口:“要不,我们私奔吧。前几天听说你要调任到同州,同州离长安不算远。到时候我慢慢说服我爹。”
元邈听到这里,表情一僵。
铃兰生起一丝恐惧,“始乱终弃”四个字突然浮现在脑海,扯着他的袖子,问道:“你说话啊,不会是想抛弃我?”
元邈岂会有这等意思,叹了一口气,只好解释:“皇上早朝后降了旨,决定将我调往越州。同州一定是去不得了。”
铃兰懵了。
历史真的发生了改变,他本该去同州,后面平步青云坐上宰相的位置,可现在竟然被调到偏远的越州。
越州连雄州都不是,这不是被贬谪吗?
会是她介入引发的蝴蝶效应吗?
她沉默得太久,元邈看着她,也开始胡思乱想。
早上接旨时,他虽有失落,但记起铃兰在那份地图上面的标注,心中存着意思希望,觉得铃兰或许愿意跟着他夫唱妇随到越州。
但现在铃兰的沉默让他失去了信心。
也对,同州长史前景光明,前方一片康庄大道,而越州长史前途黯淡,看不见任何光。
皇上早晨在书房里安慰他一番,说只是暂时下放,三年后便准他归长安。可君心难测,谁知三年后皇上会否兑现诺言。
他不敢打包票,犹豫地看了一眼铃兰,瞧见她忽而朝他靠近。
她踮起脚尖,浅吻了一下他的唇角,随后贴在他耳边说道:“别以为用这点小事,就能劝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