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元邈总算想通了,忙拽铃兰的袖子,“现在就走。”
铃兰松了一口气,这男人终于开窍,也不枉她费了些口舌,便毫不顾忌地靠过去。
在侧边等候的观壶见两人的亲昵,识趣地盖上自己的眼睛,低头絮叨一句:“非礼勿视。”
又指挥身后的驮着聘礼的家仆,说:“打道回府。”
铃兰与元邈并肩刚行两步,却撞见从寺庙祈福归来的相府夫人桑雯。
这桑雯既然是铃兰的旧主,又与元邈有些弯弯绕绕的情感纠葛,所以铃兰慌了神,赶紧与元邈分开一段距离。
元邈不慌不忙,掬了一礼,“见过崔夫人。”铃兰也有样学样,跟着喊了一声。
桑雯抬眼看向两人,眼里未露出任何诧异,她早知两人走到今日这步,谈不上多意外。
她回了礼,对元邈说道:“你我是中表之亲,何必这么生分。是吧,表兄。”
虽她这么开口,元邈却依旧保持疏离,说道:“嗯。崔夫人若无急事,那请恕在下先行离去,家中还有要事。”
“什么要事,耽误你做新郎吗?”桑雯忽而道破他和铃兰的关系,又看向铃兰,“一向当你是有骨气的,竟会去做妾。”
铃兰叹了一口气,故作无奈,“我这是身不由己,裴相把我卖身契给了他。”
“你哪里的卖身契?”桑雯狐疑地看了一眼元邈,见他沉默着,似是证实铃兰的说法。
桑雯愣了愣,“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