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邈点头,“她到越州之后,人生地不熟,与家人远离,呆在家中整日欢寡愁殷。唯独看参军戏的时候才能轻松无虞地笑一笑。”
说完这话,他瞧一眼挂满彤云的天色,便道:“家中有些急事,先行失陪了。下次戏目开始,本官必会带着夫人赴约,请您莫要为此劳心费神。”
夏千寻无言地点头,望着急匆匆离去的元邈背影,叹了一口气,看向躲在暗处的邹季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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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邈的宅邸离州府不远,百步以内便到,此宅邸是裴家的产业,与如梦寺大小差不多,虽说这宅子他没花银钱,但打理起来却极为昂贵。
前后院都种着娇贵的奇珍花草,铃兰在后院辟了一角,专养家禽和种植果蔬,说是吃自家种植的“有鸡”食材更加健康。
但种植这些需要雇佣更多的仆婢,而他们还要接济经常生病的堂兄,家中银钱压力颇重。
好在去年时候家中银钱周转稍微好了一点,铃兰的铺子开始盈利,而铃兰所说的“有鸡”食物却是有点用。
元邈自觉身体比过去是强健不少,忙碌一日从州府回到家中,再穿过漫长而曲折的庭路,都没有什么疲累感。
他脱了官服,沐浴后一番,便去了铃兰所在后堂。
铃兰在后堂摆了一桌子的菜,多是香油清炒素菜,还有些牛乳,唯一一道荤菜是条油鱼。
相比悦来酒家的盛宴,家中的饮食显得有点可怜,说没有落差是骗人的。
观壶善于观察,小声道:“主子,现在回去也还来得及。”
元邈摇头,“油腻荤食对身体不好,清汤小菜更加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