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夫人的思想与寻常女子不同,通常其他女子若要来我这里绘画,都是由她们的丈夫陪同前来。很少见夫人这等顾虑不多的。”
铃兰是穿越来的,自然不会介怀这种事,现代女子做绘画模特甚至可以是一种职业。像她的双手骨而不柴,以前做过不少次手模。
但这等话铃兰若在唐代说出来,实在有些惊世骇俗了,饶是开放的唐代,也依旧是男尊女卑。
得说个封建一点的回答。
她斟酌片刻后,唏嘘了一声,“都是为了元长史。他贬谪三年,今年好不容易盼来圣眷,总不能眼巴巴等着希望破灭,一贬再贬。”
“元长史知道这事吗?”赵憺忘忽问,“是他允许你到这里接受我作画的?”
面对接连的两问,铃兰纳闷:“这又是何意?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还需要他同意?”
赵憺忘笑言:“一个女子答应男子,与他在逼仄狭小的画室里单独共处,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什么直男癌言论?
铃兰刚想骂出口,但忽意识到,这是封建主义社会,男女之间哪有这么多社会主义同僚情。
拾芳仍未回到画室,而其他的婢女都守在画室外,这屋内正如赵憺忘所言,只有他们两个。
一阵瘆人的惊恐感涌上后背。
她走到画室门口,用力推着房门,发现门被自内上锁,任她如何努力都是白费。
铃兰还不能暴露开门,这是公租屋,损坏公物可是重罪。
赵憺忘拎着钥匙,朝着铃兰晃了晃,又说道:“总看你们夫妻去如梦寺,若是求子的话,或许我能帮上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