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忽然一暖,低头看见手中多出一只温暖的手炉。
铃兰笑了笑,“快过年了,可不能冻病了,年后还要带我回长安省亲。”
元邈叹了口气。
虽然铃兰未曾表面点明,但心底里渴望他此次顺利升迁,之后带她回长安。
可莲蓬丢失案牵出越州不少秘密,他岂能放置不管。
上次他在剑南道大出风头却落得贬谪,今次在越州翻江倒海后,恐怕还要获得相同的处置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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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邈记得原先扫听过陈瞎子的消息,据说陈瞎子每逢十五日便会上山烧经文。
这等事在元邈听来有点古怪,但越人却道这稀疏平常。
像陈瞎子这等人在越州遍地都是,日子彷徨无助,只将希望寄托于来世,以为烧些经文就能使人生有些起色。
但元邈记得,陈瞎子虽在如梦寺对面,也会进如梦寺揽生意,却几乎没有过烧香拜佛。
两人在郊外树林里守株待兔,铃兰听元邈讲到这里,却道:“他的确和如梦寺不合盘,之前他曾提醒过我,如梦寺求子很邪乎。”
元邈看了一眼她,“邪乎的意思是灵验?或许他是指赵憺忘诱骗妇人的事。”
铃兰仔细地回忆着。
几日赵憺忘被捕,陈瞎子脸上错愕不已不似作假,他应该不知道赵憺忘私底下竟行这等歹事。
她道:“应该不是,他不知道赵憺忘的事,直觉而言,他似乎很讨厌如梦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