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铃兰待元邈也总冷口冷面,数次推拒他的欢好请求。
元邈想,铃兰大抵是恼他了。他想改变这种现状,却又无能为力。
密旨内容自然不能透露给第三人,他有苦自己咽,索性这段日子住在书房里,也很少走出来。
这正中铃兰下怀,她带着钥匙翻遍家中所有的角落,倒是真让她找到了离魂丹的丹谱。
元邈性格较真,在丹谱上做着极为详细的校注,甚至加入了栩栩如生的插图。
铃兰随后去了城外三里地的驿站,把这消息递给了驻扎在此处的古晏廷。
两人在室内对着弹琴,以阻隔他们的对话为外面听见,门外只能听见里面的二人弹着悠扬小调,不知他们在密谈。
古晏廷问铃兰,“你说在家中,但为何今日不带来?”
“我要是现在带来,元邈该怀疑我了。”铃兰道。
古晏廷试图戳破铃兰的幻想,“你偷了丹谱,还妄想继续和他过下去。以他的性子,他定会捉去报官。”
铃兰摇头,不相信古晏廷的说法,“他眼中我比仕途还要重要,我不信他会如此。”
“你再重要能有江山社稷重要?能有大明宫正当中坐着的那位重要?”古晏廷轻笑,觉得铃兰想法过分天真。
铃兰不屑他的说法,破罐破摔道:“反正我已经嫁给他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况且我腹中已有胎儿,最近应该不大好走。”
厚重的衣袍遮掩着她的小腹,平坦得看不出异状。
古晏廷有点无奈,停下手里的琴弦,“你当真要做到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