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笑他太认真,继续道:“还审问什么,金光莲华重新出现的地方是邹家班的戏上,证明偷盗者便是邹季澄,我们没必要再查下去。”
接着又说:“本官看刚才袭击寺庙的也是他。”
元邈觉得刺史的说法荒谬到可笑,不免质疑:“他在牢房里收押这,竟能分.身到如梦寺偷盗?”
刺史鬼鬼祟祟凑近元邈,压低音量:“上面听说最近派下来个监察御史,说是要调查金光莲华失踪案,我们得尽快落实了。”
“刺史这么急着给他定罪,莫不是他手里有您的把柄?”元邈明知故问道。
刺史眼珠一转,他早有耳闻元邈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之前一个月把剑南道翻个底朝天,若是撒谎撒得太过,恐怕会招元邈的猜忌。
于是他决定藏半分留半分,避重就轻地自曝过错:“邹季澄那位独子,是我的骨肉。当初可怜邹家无后,外加他那位小妾貌美,本官便办了错事。本官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全天下男人?只是刺史您而已。”
听了这狡辩的说辞,元邈冷呵一声,“难怪刺史刚才问下官纳妾的事,原来是您早就打算纳了邹季澄的家眷。”
“骨肉团聚,有何不可?”刺史说得义正言辞。
元邈听过夏千寻说的故事,以及回忆她们身上的累累伤痕后,只觉得刺史滑稽丑陋。
“只是这样?还是说里面藏着别的什么勾当,刺史怕东窗事发,便打算先把他除掉。”
刺史脸上挂着假笑,拍了拍元邈,“想太多不好,元长史可还记得自己缘何下放到此地?”
这话带着威胁的语气,不过刺史说这话时,态度泰然自若,毫不畏惧被揭穿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