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在铃兰颊边一吻,身上残留的书墨香气拂着她。
铃兰挣了一下,脱开他的怀抱,解释道:“我只希望你能平安,越州的事水太深,你在朝中又无依靠,不像古晏廷有家族倚仗......”
“古晏廷,古晏廷,你终于肯承认是要见他了。”
元邈声音冷静,心中却是气极,恨不得现在提着刀,银鞍白马,到百里之外与古晏廷决一生死。
“前面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眼,如今你却打算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都给了他。”
铃兰辩解:“让你再经历以此剑南道的事,再贬谪到偏远外州吗?”
“为官十年,我以为你早该明白。在朝中无权无势,做无论好的坏的都受人掣肘,到哪里去展开你的鸿图伟业?梦里吗?”
她句句肺腑,说到激动时,眼眶竟有些湿。
面对铃兰的质问,元邈突然产生一个离奇的想法,不经意说出了口:“你是厌烦了这样的日子?”
“对,”铃兰赌气地点点头,“我很早就说过,我能与你跋山涉水,但不可能做‘贫贱夫妻’,这里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撂下这句话,铃兰拂袖而去,也不曾回头多看一眼。
一柱香后,铃兰稍微冷静,觉得与他吵架的内容有些过了,便端着一碗亲手熬制的鱼汤,来到书房外等候。
传话的观壶出来,愁着脸对铃兰说道:“主子说,他今日可能要忙到深夜。夫人还是先回房歇息吧。至于鱼汤......他说回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