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刺史回答,墨琴倒发话了,“你想保他一条性命,偏生他不领情。不妨就按照我说的办,让他尽早去上西天。”
邹季澄颔颐不止,像一条哈巴狗。
看到这丑态万千的丧家之犬,刺史皱了皱眉。
绞尽脑汁为他谋生,他却不领情,刺史心里有些恼,气着说道:“行,都依尊者的意思。”
为避免夜长梦多,刺史抬手便叫两名狱卒将邹季澄拖去了刑场,但他自认自己重旧情,特地选个手快的侩子手,或许能稍微减轻他的疼痛。
事后,刺史叹了一口气,问墨琴:“他于我有恩,当初若不是他设计如梦寺的偷梁换柱案,我也不可能因剿匪有功而被升为越州刺史。我狠心不下去杀了他,更何况凌迟。”
墨琴瞧着这长吁短叹的模样,心中冷笑。
命令是他下的,偏要说自己不忍,可真是虚伪的官场老油饼。
但墨琴见多了这种人,也懒得戳穿,只道:“要知道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他不得不死。只有等他死了,四时会的秘密才能不暴露。”
“至于凌迟,他是太监的事总不好公之于众,都削成肉片了,谁还能知道他少了几两肉。”
刺史绽开虚伪的笑容,脸上的褶皱都叠在一起,“尊者说的有道理。”
墨琴从怀中拿出一颗丹丸丢给刺史,说道:“这是本月离魂丹缓和剂,还不赶快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