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母仇人?”杜鹃姑姑脸上飘过一丝诧异,“前几日你不是见过郭贵妃了吗?”
铃兰抬头,发觉杜鹃姑姑这话不对劲,便要问清楚:“这话什么意思?”
“我母亲她.....究竟是不是被元邈的父母所毒?”
杜鹃姑姑摇头,她母亲还好好地活着,只是所有人知道裴现偏激,故意瞒着他,想不到他竟以此为女儿灌输仇恨。
“你母亲没死,贵妃她.....”
话说到一半,门口传来禀告裴现回来了,杜鹃姑姑便把后面的话咽下肚子,想着改日再与铃兰细说。
裴现入院放下一碗滚烫的汤药,与杜鹃姑姑寒暄一两句,便对她下了逐客令。
杜鹃姑姑不肯走,怕铃兰受裴现的蛊惑而做傻事,拉着铃兰,“是药三分毒,服下这药,比胎儿先走的可能是你。”
“这是我们裴家的家事,你有什么立场干涉?”裴现怕铃兰被劝服,动手以蛮力拽着杜鹃姑姑往外走。
两人身影渐远,铃兰见深院无人,便·端起药碗,把药汤倒在墙角。
那处正好有个狗洞。
铃兰用手比对了一下,以她的身材大抵是钻不过去的。
想到等下裴现还会回来,她端着空碗飞快坐回原处,悠闲地捏起一片桂花糕,用力咬下去。
齿尖触碰到硬物,吐出来一瞧,竟是枚微小竹筒,里面塞着卷好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