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敬行不承认,县官瞧向坐在侧位的元邈,“元相公您看他这不开口,还怎么审下去?”
“让人开口还不容易?”元邈命人鞭笞姚敬行,鞭子一下一下地打在他身上,痛得他几欲昏厥。
姚敬行大喊道:“堂堂宰相,竟然会屈打成招,不怕百姓唾沫星子淹死吗?”
元邈道:“反正近几年我的名声不好,不差那一点雪上加霜。况且百姓想用唾沫星子的人,看上去并非是我。”
姚敬行被打了二十鞭子,便已经吓得不敢嘴硬,招认了是他陷害李瞳,但给出的理由却是因为他向来妒忌李瞳,并无其他深因,也撇清了节度使的嫌疑。
百姓见到姚敬行挨打,纷纷拍手称快。
“这姚敬行一家仗着自己和节度使有关,四处鱼肉百姓。”
“二十鞭子还是少了,给他家做事的,不知有多少人活活饿死在田地上,冻死在柴火旁边。”
铃兰和李瞳正站在衙门外面围观,李瞳悠悠闲闲地吃着面筋条,感慨道:“这元相看着可真俊俏,与我只差了name一点点。今日的扮相比上次还俊俏。”
铃兰刚想嘲讽他上半的自恋,听到后半句时不免疑惑:“上次?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李瞳说:“大牢。上次命人放我出来的就是他啊。”
铃兰渐渐觉察出一丝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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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铃兰听到敲门声,便打开家中大门,瞧见周遥站在门外,身后摆着一堆礼物箱子。
周遥道:“上次见面多谢娘子介入,我才能从钱掌柜那里买了一百套成衣。这点薄利还望能聊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