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刀劈在裴度的马腿上,马痛得哀声嘶鸣,用力将裴度甩向路边的水沟。
裴度倒栽葱地插入水沟里,半晌没有动静。
贼人试图再补上一刀,以确保万无一失,随从王义见状忽而跑上去,他手中没有持刀,便死死抱住贼人的腿,拼命地大声呼救。
铃兰这时刚解决缠上她的歹徒,抢过去营救。
哪想仍是晚了一步,贼人狠心砍去王义的胳膊,脚下解了束缚,一脚将那条血淋淋的胳膊踢开,便朝着水沟走去。
元邈骑着马挡在水道前,将那贼人擒住,剑挑起蒙面。然未注意身后有贼人的同伴,捅了背后一刀,顿时鲜血如注,立时栽了下去。
铃兰看得眼跳心惊,冲到元邈旁边,以剑接下歹徒的杀招,又反手将歹徒击倒在地。
这里毕竟离皇城只有两个街口,守护皇城的士兵很快察觉这边的动静,一群身披铠甲的士兵闻讯赶来。
凶徒门见裴度闷在水沟里,迟迟未动,认定他已经死了,而另一边元邈也坠下马匹,只剩下一位在朝中没有话事权的女子。
他们想着既然任务已经完成,段没有自耗纠缠的道理,最后还是跑了。
铃兰见凶徒已离,便下马查看裴度的情况,
元邈伤得不算重,只是马匹因受惊而甩下他,所以才会有些头晕,他半梦半醒间,隐约瞧见铃兰跑去水沟里搀扶裴度。
他倒没有生出怨恚,心想那毕竟裴度是她的叔父,再怎么说她姓裴,自小又在裴度家中长大。
元邈在家仆的搀扶下起身,忍耐着后背辛辣的疼痛,瞧着铃兰将叔父安妥好后,便朝着他一步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