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布料等下会让人裁好。”元邈道:“以后你到这里挑衣料,切不可随便穿搭,出门失了身份。”
这并非元邈刻意奢侈。唐代衣着尊卑规定苛刻,身居高位者若衣着节俭,出门用错服色,非但不是美德,反倒是一种带头不合规矩。
铃兰点头,只得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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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四口出门,元邈因为官袍破了,需要重新定做一套。
元邈走入城中负责官服制作的裁缝铺,裁缝亲自出门迎接,将他带入贵宾室,替他量体裁衣。
铃兰和孩子们坐在露台观景,瞧向楼下仍如往常般聚集着一批百姓,皆是来等候元邈的。
习武之人耳力极好,她饮着茉莉香片,听楼下人嘁嘁喳喳地议论着他们的家事。
“元相公的长子生得最俊俏,说句不该说的,比他爹好看,长大以后不输古晏廷了。”
铃兰瞅了一眼胖成秤砣的盼汝,夹走了他碗里的肉饼,放了两勺青菜。
“楼上带孩子的女子,好像是裴度的侄女的,郭子仪的曾外孙女,与当朝太子是中表之亲。”
“昨天元相公救了裴公,所以裴公决意将自己的侄女嫁给他。”
听到这话的时候,铃兰回忆起在越州的不快记忆,等着楼下的这群人用言语攻击她。
久久仍未等来对她的攻击。
“这两人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元相公能力出众,位高权重,而裴氏女出身尊贵,生得也还算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