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误会,下毒之人并非是我。淮西局势繁乱,近来支持平叛的官员以及亲眷,或多或少都受到殃及......”
“也不仅是这一桩破事。”杜鹃姑姑眼里冒着一丛怒火,责道:“这些年以来,你对椒儿周围人做过什么,怕不是忘了?”
元邈解释,“那不是为了....“
“休要拿椒儿做借口。”杜鹃姑姑阻住话语。
杜鹃姑姑又道:“你四处算计她的家人、朋友,甚至算计到她身上,违背她意愿行事,这些还不够说道的?”
元邈开了口:“对不起....”
杜鹃姑姑反唇以讥:“她说过,最令她失望的是,原先你不畏强权,敢于为民请命。可如今面对忠良受构陷时,你顾及个人安危,沉默不言。她实在有些难以面对。”
此话一出,元邈哑口无言,生出些惭愧。
不过杜鹃姑姑没把话说死,只道:“她说让你好好考虑,改日等她气消了,你们该好好聊聊。”
在门口遭遇劈头盖脸的一通骂,元邈恍惚半晌,凝伫许久,再抬头,杜鹃姑姑已经走了。
在官场浮沉的这些年,他从初生牛犊不怕虎,逐渐磨平了头上的犄角,变成一颗圆滑的琉璃蛋,但也因此在官场平步青云。
但回头看向身后的路,才发现他已经偏离了初心。
*
回家后,元邈查看家中药锅里的乌头,发现这乌头量数恰与张晏购买的乌头份数一致。
他下令搜查了张姑姑的屋子,发现她丢弃的一块帕子,沾有乌头的残渣。又问过当日轮值的家仆,发现张姑姑在那期间并无不在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