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想起什么,又指着萧洄道:“像他方才那样说。”
萧洄:“……”
东国使者:“……”
被冒犯到的那位使者更是气得当场掐起了人中。
谢子瑜点头,一直捂着额头的手被放下,巨大的青包显而易见——刚才打架的时候在桌上磕的。
经过刚才难么混乱的一架,谢子瑜此刻清醒得很,他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萧洄让人去大理寺报案,如果不是刚好晏南机就在莲花楼,又或者他再晚来一步。
他们都不可能活着走出来。
谢子瑜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然无惧。
“我们本来是想出去透透气,醒醒酒的。但是路过三号间的时候,我听见了清姐的声音。”
三号间就是他们打起来的那间房。
“……我们虽然经常去莲花楼,但家里在这方面管的比较严,也不敢真的去寻欢作乐。清姐是个清倌,我们也算是熟识,所以听见她的声音我立马就过去了。”
“最开始我也有敲门,但是一直没人来开门,里面的动静又闹得太大,我当时喝多了有点上脑,想也没想就把门踹开了。”
谢子瑜回忆道:“我看到几个东国人,他们把清姐还有另外几个姐姐按在地上,强迫她们。喝酒,脱衣服,用词轻慢动作轻浮。”
“……清姐跟我们关系是真的很好,我们没忍住跟他们打了起来。那个人,”谢子瑜指了指停尸房的方向,“他一直抓着清姐不放,情急之下我就拿起桌上的茶水泼过去。”
“他被我惹怒,踢了我一脚,我也因此磕了额头。”
“我把清姐她们护在身后,东国那群人誓不罢休,说我们多管闲事,然后我们就扭打了起来。”
“大家都被家里当成宝贝供着,哪里能是他们的对手。我是里面唯一会点功夫的,年纪又最大,所以得兼顾很多方面,所以在泼完茶之后并没有心思再关注那个人。”
“等我们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死了。”
如他所说,谢子瑜身上的伤不少,衣服上也沾了灰,额角,嘴角都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