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机说:“确是如此,仵作剖开他的胸腹,发现此人肝脏已坏掉大半,胃部也发现了柴胡、白芍、决明子等药物残渣,这些都是调理肝脏的药物。”
萧叙道:“看来这巫听对自己的身体并非是没有意识到,反而是清楚得很。”
“只是,明知道自己身体不适再饮酒,为何还要与人拼这些?”
他时常笑着,但心情实际上并不是很好。
晏南机从锅里挑出颗青菜放在碗里。
为什么?
他心底大概有了个答案,但保险起见,一切都得找到证据再说。
两个天仙儿一样的人,对着一块冒着热气的铜锅下筷子,这种场面难得一见。
看起来五指不沾阳春水的两人,如今端坐在人间烟火气中。
有点怪。
又有点好看。
“那人是自己把自己喝死的。”
“找到死因就好办了。”萧叙点了萧洄:“他在你们大理寺多待一刻钟,京都城不知道能传出多少种说法来。”
想起巫听的症状,又道:“所以这酒啊,伤身体,还得少喝。”
他挑起一块烫好的羊肉,一筷子放入正兴致勃勃偷着瞧他二人的某人碗里,笑意深深:“我说的对吗?”
彼时,他正做贼似的想把酒往嘴里送。
被抓包了。
萧洄吸了吸通红的鼻子,悻悻放下杯子,道:“对。”
“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反驳哈。”他举手。
萧叙堵住他嘴:“你没机会。”
“……”
好吧。
其实他是想说,他好酒,但不是嗜酒如命。
他是喜欢喝酒,又不是拿酒当饭吃。
大兴的酒多是粮食酿的,依他所见,最醉人的酒酒精都不超过四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