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洄没忍住退回来看了看,抬头,是萧府没错。再低头,是他们家大门没错。
所以……门口的侍卫呢?
萧洄另一只脚也迈进来。
刚走没两步,起风了,厚重的大门竟然被这风吹得关上了。
他一向机警,一股不妙的预感冒出头,萧洄脚步一转,刚要往外跑,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句:“去哪儿?”
冷冷的。
——是他那好久未谋面的“亲爹。”
不愧是三个帅哥他爹,老了之后风采犹存,依稀能看得出其年轻时也是个风姿绰约的帅小伙。
萧怀民是特意从官署赶回来的,官服都没换,到家后就屏退了所有人,又找人把院子围起来,搭了根凳子在院子中央坐着。
等人的间隙还亲自回去泡了壶茶。
茶喝完了两壶,他那不肖子终于是舍得回来了。
萧洄自打回京,除了刚回来那天去跟前露了个面外,没跟萧怀民见过几次。
心里快速闪过好几种逃命理由,面上却依旧镇静,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萧洄笑得可甜了。
不仅人甜,嘴也甜,喊道:“爹~”
他爹哼一声:“还知道笑?”
萧洄毫不犹豫退后一步,“有话好好说。”
萧怀民手中拿着一根七寸长,一寸宽的戒尺,尺子通身漆黑,尾部拴着根红色的穗子,沉重古朴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据说这是萧家家传的家法,从老祖宗那一辈传下来的。
明明还没碰到,萧洄莫名就觉得身上有些疼,他双手举到胸前,讨好道:“爹,君子动口不动手这话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