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水域,那就造。
先前朝廷不是没想过,但无一人想到能在何处建一条。
现在有人给了他们一条答案。
想通其中关窍后,陈阑冷峻的脸色罕见地变了几分,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的这位表兄实在是太令人胆寒了。
心里有个庆幸的声音在说:幸亏他姓晏。
“您应该下令,让表哥按照能容许水师的程度来建。”陈阑道,“如果只是用来通商,或许远达不到我们的标准。”
“西川应当想到了。”说到这,泰兴帝脸上漾起一抹笑容,“他啊,就是写奏折回来管我要人呢。”
……
……
陈阑回了承乾殿,殿内大门紧闭。
他进门,沈琅正站在书架前替他整理昨夜弄乱的奏折,衣领微微敞开,露出胸口猩红的痕迹。听见开门的动静,沈琅手一抖,忙放下东西乖乖站好:“殿、殿下,您回来了?”
陈阑冷着一张脸,靠在桌边,好整以暇地看他。
“过来。”
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要做什么,沈琅犹豫道:“殿下,现在是白天……”
他皮肤不是特别白,但穿成这样的时候又有种别样的气质,影卫清冷地皱着眉,在抗拒。
“我说,过来。”陈阑的语气很冷漠,沈琅知道,这是他最后的耐心了。
沈琅不敢违背,抬脚前庆幸地想:幸好今天没开窗。
沈琅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下。感受到男人今日格外暴戾的气息,他小心翼翼道:“今天谁惹到您了吗?”
陈阑没说话,敛眸瞥见他胸口的痕迹,瞳孔微缩,冷漠地丢下两个字:“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