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背在身后,眼神含着淡淡的警告:“他若是表现出不喜,你们即刻离去,莫要恼他。”
“用完就丢是吧?”邹生凉凉看他一眼,无语道,“那孩子脾气不错,倒是没有明显地表现出不喜。”
相反,他好像很乐意四人一起出去。
就算整日被病秧子病秧子叫着,也只是一笑而过。就连出门在外被人轻视、不敬重时也不在意。
他就没见过这么没脾气的少年。
晏南机不赞同地摇了下头,没再说什么。
他清楚地知道,他们能看到的、能感觉到的都是对方想让他们知道的。
那颗寂静寥寥的心脏里,还从未有人走进过。
……
……
后日午休,萧洄伸了个懒腰,直接趴在案宗上。
佟瞎子过来叫他出去吃饭,萧洄想起自己早上带的饼还没吃完,又不想动,便拒绝了。
“又不吃饭啊?身体能抗住吗?邹兄老管你叫病秧子,你再不去,别真的病喽。”
萧洄:“没关系,我带了吃的,只是懒得出门。”
大饼也算吧?
佟实商正欲再劝,被邹生走过来勾着肩膀带走。
“邹兄这是作甚,不喊萧大人了?”
闻人鱼在树底下环胸等他们,邹生抬脚走得飞快,哥俩好一般额头贴着他太阳穴,道:“萧大人用得着你操心?”
他特意把“萧大人”,“你”两个字眼咬得很重,佟实商疑惑道:“你何时连话都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