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也麻了吧?”
他昨晚窝在对方怀里睡了一晚上,既要抱这么大个人还不能动,血液不能循环不麻才怪。
“歇会儿就好。”
到了白天,萧洄才看清这个破庙有多破,又有多脏,但他坐的这块地儿却是比较干净的,被他蹭的。
屁股上、腿上、袖子上全是灰,就连脸上也沾了些。晏南机也好不到哪去,对方穿的也是黑袍,或许是因为他的原因,胸膛上也无可避免。
片刻过后,晏南机先一步休整完毕,去屋外将两人的马牵过来找地方喂了点草。萧洄从屋里挪到屋外,蹲坐在门槛上撑着下巴一瞬不眨地盯着他。对方走哪儿,他的目光就跟到哪儿。
做完一切,晏南机从马车上取下水袋仰头喝了一口,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唇边落了一滴水,在朝阳中发着光。
“喝点儿?”他走过去。
萧洄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递回去。晏南机又喝了一口,将塞子盖上,问:“饿了没?”
萧洄点头,“我包里有干粮,还有钱。”
他嘿嘿一笑:“咱俩若是私奔,短时间也饿不死。”
晏南机深深看他一眼,去里头找到被少年随意丢弃的包,才一晚上而已,这包袱已经落了不少灰。
拿起来抖了抖,晏南机从里面拿出两块饼和几块糕点,捧着坐到少年身边,“你先选。”
“都一样,选什么选。”萧洄哼了一声,从他手里拿过一块饼。
他向来不喜欢吃干粮,这么大的饼从来就没啃完过。比起面饼,他更喜欢吃香糯的糕点。晏南机发现了,便从他手里接过剩下的大半块饼,将糕点悉数递给他:“你吃吧。”
萧洄:“你不吃吗?”
晏南机:“我不喜欢吃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