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干着自己的事。
也许是见他态度太坚决,完全没有软化的意思,那几个学子便认为他是不知好歹。文人学士每天除了待在家里学习就是出门以诗会友,你做点诗赋,我来点评,谈古论今,用自己肚子里仅有的那点笔墨指点江山。今天你设宴,明天我设宴。
江知舟从来不赴宴。
他的舍友们相邀被拒几次后,渐渐给他打上“没本事但脾气傲”、“不听劝”、“迂腐不好沟通”等难听的标签,并且将此事说与其他学子听。
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几乎大半科考学子都知道鸣翠馆住了这样一位贫困书生。
甚至还有人去他所帮忙的药铺,专门为见他一面。
在下场之前,江知舟在一众学子眼里就是乐子般的存在。
江知舟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无论别人怎样说,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从不有回应。
直到他认为时机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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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已经到了平时出门的时辰,顾不得再吃朝食,江知舟背上自己的书篓出门。
转身锁门的瞬间,对屋的吴哲正好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