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百无聊赖的回到自己铺子,前厅里自然有店小二招呼着,店里又不忙,她直接来到后院自己卧室里,昨天那果酒滋味太好,剩下的临走她都带走了,就放在卧室里。她拿出那罐酒,倒了一些放在小酒壶里,然后歪躺在床上喝起小酒来。
喝着喝着,她就听到隔壁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当当当,当~当~当~”
苏禾的铺子跟她家铺子规制是一样的,安排也差不多,她的卧室跟她的卧室挨着,两人开玩笑说起过,拆了这墙,俩人其实一直同床共枕。
敲击这边,那边听的清清楚楚,那时候苏禾还顺便给她普及了求救声音信号,先急促、连续敲击三下为“三短”,间隔较长敲三下为“三长”,再次急促敲三下为“三短”。如此反复发出求救信号。当时开玩笑说要是有危险这样敲击对方就懂了。
她酒也不喝了,又仔细的听了听。确实是三短三长。
瞬间,一股凉气从杨惜弱脚底直冲天灵盖。苏禾这是求救,她在隔壁有危险?她酒劲也醒了,头脑也清醒了。她得先过去探听探听虚实。索性她有功夫在身,避开人进去也不是难事。
她将衣摆别在裤腰带上,到墙角边,听了听对面没有动静轻轻一个弹跳,跟猫一样就爬到了墙上,跳下墙来,猫着腰,就到了苏禾卧室门口,试了试门是锁着的,她心头不安更盛,索性窗户从外面锁了,她从外面打开窗户,一个闪身跳入屋内。
屋里静悄悄的,由于是白天虽然关着门窗视野还可以,她一眼就看到了穿着一身喜服躺在床上的苏禾。
她脸色惨白的躺在那,眼睛半睁不睁。左手上拿着一把木簪子,墙上被她用簪子敲击出些许痕迹。右手心有好几道划痕,流了很多血,血还顺着她的手心往下滴。
伤口是她自己划伤的,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持清醒到现在。
“苏禾,苏禾,你这么了这是?”她大惊失色,赶忙跑过去,“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别睡。”她拍拍她的脸。她努力回应道,
“惜弱,义父要逼我嫁给阿文。”
“我这就带你出去。”
“我被下了药,现在浑身无力,外面都是他们的人,你带着我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