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自稳住自己不要躲开。
“真乖。”董翔一触即离,心情很是不错地问:“还有没有想要逛的?不逛我们就回去了。”
“好。”
翁小白放在身侧的手捏紧,她止不住想要去擦脸。那个亲吻虽然是轻轻的,但她仍然感受到了湿痕。这让她从心底里生出不适感。那种感觉就像念中学的时候,梁秋珍一定要她穿表姐的旧衣服时的感觉一样。
有一段时间学校的女孩子间都流行穿一种布裙子,现在想来其实就是一种波西米亚风格,和之前穿的基础款有差别,所以独具吸引力。翁小白非常想要,和母亲说了几次,然后梁秋珍就去了二姨家,给她带回来两件表姐的旧布裙子。她不想穿,还被梁秋珍骂,逼着她穿了一个星期。并撂下话:“我是你妈,还治不了你了?”
翁小白其实并不是不穿旧衣服,她就是在别扭梁秋珍强逼她穿衣服的那种感觉,而且一穿一个星期,她当时还小,也理不清楚自己的情绪,只当是自己的排斥是不被妈妈重视委屈。
但这次的感觉太过深刻,那之后,她再也没有主动朝梁秋珍要过什么东西。
夏天快结束的时候,梁秋珍笑盈盈地给她带回了一条新的布裙子。可是她已经没那么喜欢了,而且天气也开始冷了。
记得梁秋珍看她那条裙子没穿两次,还嗤笑:“我就知道,你就是一时兴起跟风,这不买来了也没见你多喜欢。”
再后来,有一次,翁小白听到梁秋珍和其他阿姨聊育儿经时毫不吝啬地分享起她的经验,当时也提到了那条裙子。
“你看我家小白乖吧?我和你说,教孩子要有方法。她想要什么的时候,你一定不要满足她,得一下子把她给治住了,让她以为永远得不到的时候,再买给她。其实就和打一棒给一颗枣一个道理。”
“就是要让孩子知道,她找大人要东西,是一定得不到的,越要越得不到。但是只要她乖了,不主动要的时候,我们是可以满足她的。”梁秋珍一边织毛衣,一边道,“你看你们家孩子一要什么你就给,一要就给,她就会一直一直和你提要求。但是我们家小白就不一样,从来不乱要东西,吃什么穿什么怎么安排她怎么做。你看这样,咱们东西也给买了,孩子也给教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