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谢公公了”夏渊作揖,由另外一个太监在前引路。
太监目送夏渊走远,回到了皇帝身边。
“愚钝,你愚钝吗”南邩皇帝忽然问。
“是的,陛下”太监作揖道。
“你这个老东西早就知道了,还装”南邩皇帝笑骂。
“这,老奴只是个为陛下当差的”太监微微笑道。
“好,有功,赏你一块绸子”南邩皇帝道。
南邩皇帝朱笔一动,远处的柜门打开,一块绸子飘到了太监身前。
“奴才谢过陛下”太监作揖,接下了绸子。
“怎么样,喜欢吗”南邩皇帝不悦了,老东西还装傻。
“暗里藏花,妖而不艳,真是漂亮”太监笑道。
“老东西,我要打你了”南邩皇帝作势朱笔就要甩到老太监脸上。
“不是我,是朕”太监摆出一个嘴型。
南邩皇帝抬起右手,作势就要打。
“奴才领旨”太监急忙退了出去。
南邩皇帝见太监出去后,放下奏折,舒了一口气,闭目养神。
片刻,皇帝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玉簪。
玉簪是皇帝特有,是身份和权利的象征,朝中也只有宋志明和太子得到皇帝恩赐的玉簪,不是重大场合,都舍不得戴。
南邩皇帝将玉簪随意丢在案上,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根木簪。
木簪民间随处可见,平民皆可使用。
不过南邩皇帝却郑重的戴上,在铜镜中照了照,正了正簪子。
“十九年,只还有十九年,还够吗…”南邩皇帝对着铜镜叹息。
…
夏渊一行很快到了吏部大堂。
“袁冰,李行唐是吧”吏部尚书笑问。
“是,卑职见过部堂大人”夏渊和李行唐作揖。
“不用,先说李行唐吧,你被分配到滋源县当县台,在这里”吏部尚书指着地图说道。
“啊?怎么是烟瘴之地…”李行唐脸垮了下来。
“没办法,这次下面报上来的八十四个县,几乎一半都是西部大山,你这个县已经算是好的了”吏部尚书安慰。
“唐兄”夏渊小声提醒,毕竟人家是吏部尚书,六部首长。
“哦,卑职冒犯了”李行唐作揖道。
“无妨,这样,你在滋源县给我坚持五年,就五年,我会亲自关照,到时候全国的州你随便挑,但是你记住,你要给我定住了,我不要你干出什么政绩,就给我定住”吏部尚书狠狠地在地图上戳了滋源县几下。
“部堂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夏渊好奇问道。
“不错,前一任滋源县台刚上任三天,跑了,功名仕途都不要了,再上一位县台刚上任一月,丹田被废了,是爬着回京的,我就直接和你说了,你有个准备,五年以后,通判什么的亦或者是各州的学政衙门,你随便挑”吏部尚书看来也是没招了。
李行唐听了脸更垮了,不是说还算好嘛...
“官府为什么不派人剿匪”夏渊问。
“前后剿了不下几十次,春风吹又生,每次是大把的元石撒进去,过一段时间又冒出来了”吏部尚书叹息。
说罢,夏渊和吏部尚书都是看着李行唐,期望他的答复。
“卑职惶恐,定不辱使命”李行唐沉思了片刻,作揖道。